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楼诚/现代AU】浮香枕绿(五)

【楼诚/现代AU】浮香枕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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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云里雾里地‘啊’了一声:“不会啊,我看你这个学期的作业写得都挺不错的,这门课考试又不难,怎么会挂科。”


明台沉重地摇了摇头,紧紧握住了明诚的手,用手上的力道来表达自己的‘悲痛’心情:“阿诚哥,你不懂宝宝心里的苦。”


“……”明诚瞥到了讲台上的明楼已经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两眼,立刻抽回了手拿起笔正襟危坐地准备做课堂记录,嘴唇小幅度地翕动着用牙缝里的气声回答道:“我今天也很苦,以后会更苦,所以我还是不要懂你的苦了,你就自己苦着吧。”


“明台,这不是那天来接你的人么,是你哥哥吧?”于曼丽歪着脑袋盯着明楼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把头凑到明台旁边儿去问。


“是啊……我大哥。”明台面无表情地说着:“有时候我也会跪下叫爸爸。”


明诚耳朵尖,外加于曼丽还偷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侧过头去用手撑着一边脸颊挡住说话的嘴型:“我的天啊,那么神奇吗?你竟然有这样一个哥哥?”


“阿诚哥,少看点儿小岳岳的相声。你说你那么帅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当段子手?让我们怎么活?”明台冲讲台上的明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楼也回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也很诧异我会有这样一个哥哥,我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那么大。”


明诚低下头去耸着肩膀偷笑,明楼的眉毛抬了抬,明台赶紧用手肘推了一下明诚。明诚深吸了口气,抬起头一脸严肃认真还很赞同地朝明楼点了点头——虽然他根本没有听明楼刚才在讲些什么。


 

这一节课课上得大家各怀心思,后面的学生不知道讲台上新来的教授和助教还有第二排两位优等生心里的小九九。很多学生都秉承着偷奸耍滑的态度,所以大学教室里最先被占走的都是中间靠后的座位。明楼也不是个刻板的人,不喜欢一直站在讲台上,所以常常会说着说着就走下讲台,踱步到明诚的旁边讲课。时不时还用手撑一下明诚的桌面,说到重点时还会用指节叩一叩。明诚翻着书,将明楼提到的知识点一一归纳记下,这门课的内容他早在本科时就学习得透彻,却依然从明楼的讲解中听出了更为新颖的思考方式。


临近下课时,明楼走回讲台喝了口热茶,让明诚上来替他点名。新教授的第一节课,没有人敢逃。明台看明楼一节课下来并没有着重‘关照’他,偷偷松了口气,被明诚点到名时还很雀跃地喊了句‘到’。明楼一抬眼,看到明台脸上放松的表情,哼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明诚听见了。


“明台?”明楼突然放下茶杯开口,本来因为快要下课而逐渐变得吵闹的教室突然又安静下来,明台吓得立刻原地起立,动作幅度大到差点把于曼丽的奶茶掀翻到地上。“不要紧张,我就是觉得挺凑巧的。你看你们助教也姓明,我也姓明,现在还有个学生也是这个姓氏,不如留下来聊一聊吧。”


后排的学生不知道个中缘由,以为明台只是因为姓氏才倒霉,纷纷在后面起哄地笑做了一团。于曼丽虽然忍住了笑,但还是伸手摸了摸明台的头毛:“明台啊,要笑着活下去。”


下课铃一响,学生们跑了个精光,于曼丽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明家兄弟谈话,但迫于明楼金丝边框眼睛下的微笑气势太过渗人,只能扒着门框,悄悄对着明诚摇了摇手机,得到明诚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之后,才开开心心地跑了。


明楼依旧坐在第一排的老位置上一口一口地喝茶,明诚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看到明台生无可恋地挪动着步子蹭到明楼身边站好,垂着头像是个打了败仗的士兵。兄弟俩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明诚理完了东西走到明楼面前,明楼才悠悠地说道:“经济博弈论肯定可以拿高分?”


明台噎了一下,磨磨蹭蹭嗯嗯啊啊地回答:“应该……应该……”


“说不定还没有你们助教厉害。”明楼说这句话时,目光落在了明诚脸上。明诚正幸灾乐祸地看明台笑话,突然被点了名,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与自己无关,见明楼不为所动,立刻转头去瞪了一眼明台。


“这个……我们不能只看专业水准,要看综合评分。”明台含糊地说着,想要糊弄过去。明楼却不依不挠地问:“综合评分?你说说,怎么评?”


明台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把脖子一梗,大义凛然地喊:“你长得没有阿诚哥帅!你还比阿诚哥胖!你头比阿诚哥大!你还没老婆!”


明楼‘啪’地一声拍案而起,明台身子都跟着抖了抖,仍是昂着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明诚赶紧补上一句:“我也没老婆。”


“这是重点吗!”明楼难以置信地看着明诚:“所以你也觉得我没你帅,还比你胖,头也比你大?”


明诚张着嘴想了半天,总觉得明楼好像也画错了重点,只好也拿出了刘胡兰一般英勇就义的样子来:“我觉得助教和教授之间,应该说话坦诚一些。”


“反了你们两个了!”明楼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明诚,又拍了一下明台的脑袋:“你,滚去上别的课,我看你期末能拿多少分。你,不准给明台开小灶,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明台立刻拿着包就往外跑,跑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做了个鬼脸。明诚哈哈直笑,明楼伸手就对着明诚的脑门一个板栗:“还笑。”力度不大,但足以让明诚回神。


明诚只能用鼻腔哼出最后一声笑,咳了一声:“要是一经发现,先生会怎么惩罚我?”


明楼绕过课桌,走到明诚面前。两人的距离有些近,阴影全都压在了明诚身上。明诚毫不畏惧地抬着眼直视明楼的眼睛,明楼突然伸出一根食指戳了一下明诚的肚子:“秘密,不过你大可以试一试。”



自那之后,明楼果然以朝九晚五从不迟到早退的姿态出现在办公室里,并且顺理成章地让明诚承包了他每天早晨的一杯咖啡,而作为‘强制性’的礼尚往来,他也承包了明诚每天一顿在教职工餐厅的午饭。


明台本想着课间在明楼面前不好让明诚给他开小灶,下课就到明诚的办公室里去问问题,结果跑进浮香楼,就看到明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明诚则冲他悄悄地摇头。明台顺势就想关上门往外跑,却会被明楼叫住问一句来做什么。明台只好打哈哈地说‘想请阿诚哥出去吃吃甜品喝喝下午茶,不过看教授和助教在忙还是算了’,明楼立刻坦然地站起身来说道:“不忙啊,阿诚走,现在的学生就是乖巧,还会请我们俩喝下午茶呢。”


明台捂紧了自己的钱包,此后再也不肯踏进浮香楼半步。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学生会乘着单身节的秋风,又开始举办一年一度的校园歌唱比赛。明楼对这样的文娱活动并不感兴趣,倒是明台在饭桌上说了好几回,和于曼丽一道报名参加了男女对唱,明镜自然点头说好,还勒令明楼要去帮明台助阵。


“先生,今天下午我想请个假。”明楼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到明诚臂弯里正搭着一套黑色西装,疑惑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做什么?”


“今晚的歌唱比赛决赛,我要上台演出。”明诚从自己桌上的一沓书里抽出一张宣传单给明楼看:“学生会通知说下午去彩排一下。”


“你要演出?”明楼立刻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


明诚点了点头,颇有些骄傲地说道:“我本科和研究生时候参赛都拿了一等奖呢,所以现在每年办这个比赛,学生会都会邀请我去。”


“好啊,那你去彩排吧。”明楼目送明诚离开了办公室后,打开抽屉,开始翻找一个礼拜前明台塞给他,却被他嫌弃地丢开的入场券:“放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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